过去后,他粒米未进,连滴水也曾喝过。
汪仁神色疲惫地将脸贴在她掌心里,低低道:“渴了……”
宋氏红着眼眶应下,起身去倒水。汪仁便抬手招呼了谢姝宁跟燕淮走近,只问了句:“是不是没法子了?”
“没什么大碍,您只管养着便是。”燕淮摇摇头。
汪仁便去看谢姝宁。
谢姝宁微微别开脸去,道:“您别担心。”
汪仁叹口气,没有再言语。
吃了半个月的药,他身子好了一些,但精神却总是恹恹的,人更是飞快瘦削了下去。他吃什么都只觉得味如嚼蜡,渐渐的便愈发没了进食的念头。
当着宋氏的面,他却逼着自己吃,笑着一点点都咽下去。
可等宋氏一转身,他便尽数吐了出来。
鹿孔说他喉咙里长了东西,若想去掉非得切开了喉咙不可,可这切开了,人也就去了。
果真是……没有法子的事。
阿丑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进门一声不吭,提了裙子撒腿便往汪仁那跑,推门进去跪在他病**边便哭,泪如雨下。
她六岁那年,抓着糖葫芦兴冲冲去找姑姑娴姐儿。
天很热,院子里的大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夏蝉在里头尖利嘶鸣。
她一边走一边仰头朝着大树顶上看,板着小脸腹诽,回头便让人都将它们粘了去,免得扰了姑姑清净。
可年幼的她不知道,姑姑再也不会觉得它们吵闹了。
她拐个弯,越过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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