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愣在了庑廊下。头顶上的天光还是亮的,云淡风轻,带着几分秋日的舒朗之意。廊下栽着的几盆秋菊,也渐次盛开了。蟹爪菊探出鹅黄色的花瓣,掩映在绿叶中。显得愈发色彩鲜妍。
他穿着一身湖蓝,站在那,身体像是僵直的木头,一动也不动。腰间悬着的那枚玉佩。亦悄无声息地悬挂着,似要同那抹湖蓝融为一体。
那块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靖字。
当初在外祖母万老夫人口中得知了往事时,他惊讶之中失手摔落了它,最后却还是悄悄又将它给拾了回来。
上头刻着的究竟是什么字,已不打紧,他只是,不习惯突然没了它的日子。但关于那个从未露面的生父,他却并没有特地去寻过。既已近二十年不曾见过。而今再见不见又有什么干系?左右母亲也早已不在人世,养大他的男人,也不叫赵靖。
何况。那多半也只是个化名。
一个连真实姓名也不愿意留下的男人,图的不过是一响贪欢,有没有他,想必对方也不会在意。若在意,他又怎会从不出现?
燕淮知道,自己对那人。并没有父子之情。
所谓血浓于水不假,可若连名字也不知。连面也不曾见过,两个陌生人之间,又如何会有亲情可言?
自然是没有的。
是以,他并不曾想过要找到那个化名为赵靖的男人。
然而方才,云詹先生迷糊间说的话,却像一道惊雷落在他耳畔,叫他瞬间乱了心神。
他神情落寞地在廊下孤站了片刻,终于动了动,缓步朝着上房而去。他进门时,谢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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