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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一见着燕淮。她的神色就变得严肃了几分。
燕淮跟谢姝宁上前见礼,齐齐唤了声:“舅母。”
莎曼便笑了起来,用一口流利的西越语说了几句吉祥话,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见面礼来亲自递给燕淮。
燕淮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莎曼面上笑意不减,佯作不经意地打量着燕淮,又悄悄用眼角余光去看谢姝宁。忽然,俩人对视了一眼,莎曼便朝着外甥女眨眨眼,笑盈盈地收回视线,道:“坐了许久的马车,我这腿都麻了。”
气氛便顿时松快了起来,宋氏挽着她往厢房去,一边让人准备吃的。
一路上,莎曼一行人日夜兼程奔赴京都,时至此刻,她也的确是疲乏得很。虽则好不容易见到了宋氏母子三人还有新姑爷,她心里头高兴,但这倦意一涌上心头,就止也止不住。
略用了两口吃的,她便先在厢房中歇下了。
剩下的事,自有舒砚去忙去安置。
北城的热闹渐渐平息,东城却一如既往的时刻处在喧嚣热闹之中。
东城最大的酒楼雅间里,纪鋆正在等一个人。
他临窗而坐,自半开的窗子望出去,正好能隐隐约约地瞧见燕淮跟谢姝宁的宅邸,一角琉璃碧瓦在初秋的日光下流光溢彩。他面前的桌上只摆了一壶酒,凉的,清醇绵甜。一只白瓷的酒盏,盛着满满一盏的酒,酒色清冽,倒映着他手指上的那枚玉扳指。
那是一枚颜色质地都极为常见的玉扳指,只这般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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