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轻叩几下,便见石门隆隆而开,她把鹿丹炼成的香膏护着心口,好似那是比自己生命更贵重的珍宝,不放心交给任何一个人看管,就像这个冰窖,向来只有她一人能进。
这是夜合谷最神秘的地方,原来对他,她也是霸道的。
一踏入冰窖,彷彿被丢弃在雪山之巔,瞬间冻结了天地万物,惹得不离猛地哆嗦。
月夫人似是习惯了,单穿一袭襦裙也浑然无感,熟练地在门口燃上了红烛,在小小的冰窖里晕出微弱的光线,照得一室昏黄神秘。
然后,照出了一个沉睡在冰床上的男人。
他闔着眼,深深眠了,彷彿尘世的一切再与他无关,平静得彷彿陷入无尽的永恆。
月夫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不离一眼,逕自柔然倾身,往男人无色的唇上细细一吻。她隔着鼻息的距离,用指尖深深描绘着男人的脸,彷彿正在联想那双眼睁着时的邪狂,偏生他冰冷固执地沉睡,只剩下幽幽的细微呼息,倘若不仔细諦听便会错失一般。
她的纤指,陡然停留在男人的眼角处,那里有一道隐约的疤痕。
「……痛么?」月夫人突然轻语,却不是对不离而道,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男人的脸,「月下无心伤你的,九郎。」
九郎,九郎,我的郎啊……
那时他半脸的血泪,是她如今失落了半颗的心啊!
「你流连在美梦不愿醒来,却放任我夜夜在梦魘里哭醒,你才是最残忍无情之人……」她低斥,如此时垂着泪的红烛,温柔而凄楚。
她解开他绸质的寑衣,取来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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