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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衣姐姐,月姑姑为甚么要鹿丹?她生病了么?」
「不是,那是给尊主续……」蓉衣一时嘴快,话到一半剎然止住,刚才充满敌意的神态忽然变得无比凝重,「不离,你该知月夫人不是九玄宫真正的主人罢?」
不离不知,只是愣愣地听着。
月夫人说,九玄宫的绝学歷代只能由主人习得,月夫人既然懂得,何以不是九玄宫之主?
「七年了……月夫人已採了七年的鹿丹,她的手已冻了七年,她一直在等着把九玄宫还给尊主的那一天,可如今她收你为徒,我想,该是因为她也渐渐放弃了。」
雪风在吹,吹疼了不离的小脸,让他想起昨晚月夫人柔柔地拥着他,歌声注满了浓浓的痴愁,让无情的风吹捲而出,将她的哀恳带到这沧桑的冰天雪地,带到她心心念念之人那里去。
原来,那里有着七年的痛。
那一阵阵的风,彷彿在问,我可怜的孩子啊,你心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月夫人的雪靴踩出一行细细的足印,在白茫茫的雪地蜿蜒,不消半刻却被新落的雪覆去,如她本来乌黑如墨的发,无声无息地褪成花白。
她独自行走于风雪中,是那样的孤单,是那样的纤弱,彻骨的寒流却不肯放过她,冬霜拂在她脸上,冰雪落在她发上,她却恍似不觉,不瑟缩,不停顿,因为她逼切,她着急,一心一意只想寻到鹿丹,一步也不敢慢下。
无尽的白里,隐见山崖落处的一点艷丽的赤色。
那素来冷媚的脸上,那艷得淡漠的唇,几乎不可察觉地轻勾起,像一笔弯弯细细的钩月,自一片凄白中漫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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