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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渊渟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鼻间充斥着的全是她的气息。
这个公寓早就被她占领,到处是她的生活用品,连熏香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就像他这个人,即使再一次被她抛下,也不能瞬息之间把她的痕迹和影响从身上剥离。
他抬手挡住眼睛,叹出一口气,在空荡的房间里飘散。
胸腔的淤堵始终没能得到发泄,再在这个充满她的痕迹的房子里待下去,他会疯掉,他想。
他扣好衣服,在褶皱处抹平,随后徒劳无功地看着衣服重新皱起,也不想管,到地下车库坐上了车。
他摸出来储物盒的香烟点上,连车窗都没开,任由烟气弥散在窄小的车厢。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抽烟,只是人在憋闷的时候手嘴闲着总有些不自在。
烟气过肺,再被吐出,这个过程他很熟练。
抽烟喝酒甚至是在他未成年前的必修课,因为他是字师的接班人,而在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之前,必须要学会迎合,学会用烟酒加入商圈的话席。
字岳峙从来不需要去做这些,毕竟有他一个人的牺牲就已经够了。
但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总要去学会迎合才能得到想要的,甚至是不想要的,但字岳峙却可以追逐自己的喜好、可以狂浪不羁、可以避免无趣的商战、甚至可以不用联姻,这样什么不用做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和父母的偏爱。
甚至连他的感情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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