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握紧了那把勃朗寧。对面车子缓缓地摇下了玻璃,一刹那,阿鬼几乎就可以认定马上会有乌兹衝锋枪伸出来,他咬紧了牙准备举枪,对面车窗里面伸出一隻黑黝黝的胳膊,戴满大金戒指的手上拿了一支雪茄,掸了掸烟灰,然后摇上玻璃又缓缓地开走了,对方是茶色玻璃,阿鬼和大虾看不见车里的人,但是他们能肯定车里的人的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他们。
大虾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车里坐的应该是东海岸唱片那些老黑,他们和牙买加人的关係你是说不清的,否则踢踢不会被做掉,尸体扔在下水道。如果不是因为越青目前背后有华兴,恐怕刚才早就开枪了。
这一刻,阿鬼无比清晰地体会到实力,只有实力才能给与他安全感,也只有不懈努力追求这种实力才能满足他的人生。
大虾看着座位上心跳起伏、手里紧握着勃朗寧自动手枪的阿鬼,感受到的却是心中的选择离自己却越来越远了。
法拉盛故国烤肉馆。
金陡鐘正坐在一张桌子上给保罗倒酒,亚博较有兴致地端详着面前的铁架子上滋啦滋啦响的古怪蔬菜和肉片。高首社的第一打手车正从站在一边。
「保罗先生,我想现在华兴的情况你也看得很清楚,而我也知道贵社团和华兴的大西洋赌场的一些合作专案都已经上了轨道,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华兴有一个完整、稳定的条件下產生的,一旦华兴出了事情,你们的投资还有保障么?」
金陡鐘阴阴地笑着,给保罗倒完酒,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有些洋洋自得地把一隻脚抬高踩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一隻手不自觉地要去摸那只没有穿袜子的脚。
保罗觉得一阵反胃,强忍着把目光转开,勉强客气说道:「华命九并没有死,我们在大西洋的投资也不见得就会有风险,金先生指的保障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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