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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抬头看不到人,欲去捡,又记起和夫人的警告。
疥癣,堵嘴,她都害怕,更害怕下西堰渠,这样一想,她反而远离渠水了。
西堰渠另一头,贺子朝以为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贺子朝监督工官,在西堰渠待了一下午,为好友息再的初次游行做保障。
人走以后,他照例留下,检查工程,走到造林处,被桃叶拂面,又被哭声吸引,远远地看见文鸢。
池上的她,岸上的她,贺子朝记了很久,这次她又在水边了,哭得伤心,且无依无靠,贺子朝不敢走,就在对岸看。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怕是内敛的公主——有什么情绪,总是很热烈。
贺子朝由心怜悯,叹口气,准备绕路去,又驻足,想起上次在樱池,她当自己的面装没事。
桃林响。贺子朝转用桃叶编个小环,借水送出。
他不会哄女孩,想了很久,只能想到家乡的扶风少年曾对水送桃、李、杏叶,以青翠的树生博得少女一笑——子朝正人胸怀,从来不听“扶风为某女狎歌”,不知这行为有关情爱。
见文鸢不敢兴趣,甚至要跑,子朝很后悔:“毕竟是一位公主,金琖银台(水仙)一类,或许更合心意。”他爱朴素,不能要求他人也爱……
风吹走他手中的桃叶,贺子朝不禁去捡,在渠岸另一头的文鸢看来,晚红的树木间,有手探出,又清隽,又素净,落在草地,拾起绿叶,胜过春景。
多年后,两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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