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凉台,晏待时拜见晏祁。
晏祁还上火,看也不看他。
“父王。”
“哼。”
晏待时坐他脚边。父子对月。
最后还是晏祁让步了:“在人前认错,有那么难吗?是不是你父王一安心,你就浑身难受呢?”
晏待时半天才说:“儿子错了”。
晏祁对他这张脸,讲不了重话,渐渐想到爱妻,别过头。
“你走后,殿中多少王臣进言,让我罚你,厉玷还说,让你和工师一起修神像。”
“明天就去。”
晏祁打断他:“五百小将说了阿查的事,勉强平息众口。唉,当时,你为什么不说呢?我知道,我知道你,”义阳王揽住儿子,捧他的脸,“你和你母后一样,非凡的心,正直到骨子里,可是儿子,未来要坐王位,光凭正直不行,你要时常去想,如何才能服众。你母亲执宪王后怎么死的?是行事纯真,不会周旋,终于被不服她的人暗杀……”
“试剑就是试剑,我不过一剑杀了恶人,带着砍倒神像。有没有阿查,我都是要杀恶人的,”晏待时起身,比父亲还高半头,“阿查安全了,小将连笑都不敢,反而在殿上为难,就为那堆石头。”
晏祁要说他,却听他低语“蛇不蛇、鸟不鸟的东西”,差点气死。
义阳王子真的去修神像。
工师惶恐,谁敢让他干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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