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帐外呼唤,最后拘谨地探头:“文鸢?”
文鸢躲开军中的犒劳,野外清净去了。
伤好以后,文鸢被息再要求先去中山。
她白天夜里求:“息大人,我与你同行,接了班夫人母子,我就走。”息再当听不见。
文鸢咬牙:“大人不怕我去见他。”
息再捻一捻她下巴:“去吧。”
到了中山,文鸢只好小心,不和晏待时相见。她不知见了他,该说什么:“该说那次不告而别吧。”
但她又不能拽他头发,怒斥他不好,这样像个小孩,且对方是她的恩人——文鸢始终不能把她的恩人看作不好的人,因此煎熬。“他难道会是坏人,会贪图身体,虚情假意……可是他又骗我,”她失望,“我呀我,我远比不上小玫。”
文鸢在心里虐待自己,至于疲惫。
帐外有喧哗,是常山军庆功。
明知不会有人来她处,文鸢还是走了,怕听到熟人说话。她沿小丘散步,没走一会儿就不行,选一处坐下。
晏待时在另一边。
两人散发,风里休息。
东西向的风,转圜之间,结起长发,又迅速分开。
因为臧复,晏待时久违地想起那个下午:他回省中,让厉绩等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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