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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骁勇的少年觉得心口疼。
他按胸甲,缓解不适,听到贺子朝说:“这里就是灵飞行宫。”便能闻到血腥。
两人抬头,看瓦当上的刻文,以为看到虎在狂奔。
这些日子,奉息再命令清剿三辅的,既不是郎将,也不是南北军,而是远道而来的义阳王子厉绩。事初,他与其余盟国分行两路,多数国子绕去南边,处理楚地二郡,而他长驱直入,用生长在代山、辽原、大漠的骑兵,帮助息再平定省中。燕国甲士出现在平定的夜,实在是个意外,造成少许损失。厉绩不怨别人,只怪自己不能用兵,放跑了后梁皇帝。等部下伤愈,他憋着口气,继续请缨,如今接连攻下京兆王国和右扶风,还剩一个县城。
独立的县城。
人民不开门,也不抵抗。
贺子朝说,这是西平王子豫靖侯的封县。
豫靖侯年轻,却是治县的上手。一县人民心向他,哪怕被他丢下,也成天呼唤“我君”。子弟吹短箫,唱军歌,骑上城墙“妃呼豨”,看到厉绩领兵来,远远地摇头:“我君忘了我们,我们不怨他,反而要取他所爱,北上献礼,让他羞愧,更重视我们——你是谁,快点走,不要挡住我们的瞭望员。”
厉绩气得拉弓:“挑衅?”贺子朝劝他:“王子,与无敌意的人干戈,实在没有必要。对了,你不是要看灵飞行宫?”
行宫距离豫靖侯的封县不远。两人驻兵在高地,卸甲去看,停在面西的堪忧阙前。
厉绩感叹其形制:“贺大人,这是你主持修建的宫城?”
贺子朝苦笑着,想起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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