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于哽咽中的切齿:“都去查,看我东海郡的边防疏漏在哪,就把哪处的职官带来。”便不敢怠慢,四散上马。
查到午夜,一无所获。
东海郡各处严密,自从出了上次的水门船,连废港都增设守卫,没有不称职的人,更无冲突与欲行险恶的人。
桓繁露失着魂,听到这个结果,松一口气。
属下欲言不言,让他烦躁:“说。”
“大人,或许不是我们失守,而是修大人失守。楚王国有东海、长沙两守,大人怎么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桓繁露惊醒。
他太过痛心,忘了修锜。上次就是他的部下出问题,这次不准又是他不识不查。
“别看他整天嬉笑,也是个打过仗的人,其实不马虎,却在楚王的事上一错再错,”桓繁露嘴角出血,“他毕竟没有生在江淮大地,不像我等将楚王看得第一重要……不过,如果是因为他失职,才导致楚国今晚动乱,那么我不会顾及他的出身,一定砍了他。”
桓繁露直奔长沙郡,走前让传一份急报入省。属下担心降罚,都劝他:“大人,不急,先查明动乱的原因。”
桓繁露打得他们吐槽牙:“尽快入省,去请皇帝准许。我们好救楚王。”他在夜里加鞭。马被他抽打,浑身滚烫。他却手脚冰凉。
长沙守,是你的疏漏吗。如果是,你疯了,你放了什么东西进楚国,强盗,流匪,还是外夷的野人?你眼看他们杀进郢都,却不阻拦?
修锜也在马背上,和正赶路的桓繁露披同一片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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