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第一次入省,看到燕王抽走郿弋公主的腰带,他还赶着去阻拦,等入省的次数多了,明白所有宗室子女都是病人,他才白眼而过。直到遇见文鸢。
文鸢正长成,穿宽大的裙服,像一支芙蓉。豫靖侯大摇大摆地过,撇着嘴看她,让她心惊,让她咬着金链找地方藏。
“嘴上挂链,明明是个儿女子样,还装胆小。”豫靖侯抓住她,听到远处有哗然。
“王子侯,若你愿意,可以牵着金链带她,皇帝说她陋,你正好教她怎么如你一般走路。”是赵王,赵王那时恶劣至极,燕王都听从他。
“才不牵链呢,”豫靖侯偏要牵文鸢手,拽她到身前。两人对视,豫靖侯看她像雾里看花,轻易被吸引,“况且她一点也不陋,是你们当中模样最好的一个。”
豫靖侯的话为文鸢招来灾祸:郿弋公主切齿地听,过后故意拆文鸢的发;赵王也频繁带文鸢上神仙台,说着“你不陋,是我错了”,却要将她向下丢;燕王最过分,半夜潜入和夫人宫,强迫文鸢对镜:“再看一眼你的好模样,记着,你是我燕地的好模样。”
文鸢抹眼泪,在玉屏后躲了整整一天,比起害怕赵王一众,更害怕豫靖侯……这些事,豫靖侯一概不知。他见了文鸢一次,就想见第二次,梦里,她嘴唇上的金链穿过他的嘴唇,衔接两人,让豫靖侯做少年最炽热的梦,醒来看着半凉的床湿发呆。
“要文鸢?”豫靖侯去禀告冯太主,太主不以为然,“文鸢没有母妃,认你做亲兄,其实也可以。只是我不能抚养她,她势单,于我有害无利。”
“不是认我做亲兄。”豫靖侯打断太主。
太主看他桃花颜色的脸,拿手杖抽他:“原来是这样想要?你去和皇帝说!去!如果你能说成,就由我来为你和文鸢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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