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这才安心,受了息再的书信和嘱咐,驾车出发。交通声轧过墙边,让文鸢驻足。
她嘴角流血,正在吃生鱼。
养伤的日子里,文鸢被晏待时打理得很干净。
伤处没有化脓,却因为文鸢自身体弱,痊愈得慢。文鸢摸着腹部的裹缠,终于下定决心,某天下午等在池边。
近水冷,她埋进枯苇,见晏待时路过,便小声叫:“恩人。”
晏待时像是没听见。
文鸢轻轻拽他的腰带,被他躲开,有些难为情。
一觉醒来,晏待时又变回冷漠的人。白天喂猫,夜里休息,文鸢不好再与他同寝,日尽时主动卧回他脚边,他也不干涉。难以捉摸的情绪维系两人,同时不便他们亲近。文鸢排斥这种情绪。但她连晏待时的名字都不知道,想要示好,不过是多喊几句“恩人”。
“恩人,恩人,”文鸢挟着苇杆起身,“池中还有鱼吗……”
晏待时看文鸢像个草人,随手拂开她身上的苇杆。
晏待时还是帮文鸢抓鱼了。
鲜肉送到嘴。文鸢咬下第一口,吐了一早晨。
第二次尝试,文鸢强忍着咽下去,午后又开始呕吐。晏待时枕手高睡,剩下猫陪她。
“不如给你吃。”文鸢对猫惭愧,掩埋了秽处,到池边捧水。严酷的冷让她的牙齿切切打抖,饮水也像吞金。
一切辛苦都在证实江玉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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