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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今晚有大餐咯,谢谢雷子哥!”好了伤疤忘了疼,满脸谄媚样儿。
这时一旁的李燕儿扯扯李春雷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道,“弟,你偏心,我也要吃大餐!”
“两只大馋猫!姐想吃,我待会儿再去抓便是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即便是再丢脸的往事,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成了朦胧美好的回忆。
再说回“双抢”,每家每户将收割好的稻穗挑到稻场,在提前划分好的场地抻铺开来。一般四五户人家共养一头牛,这时候老黄牛就拖着石碾子在铺好的稻穗上来回滚动。牛在前面拉,李珍梅在后面手脚不停的翻抖被碾压过的稻穗,每碾完一堆,萧汉民就把脱粒的稻草捆成团,萧缓和弟弟再合力将一捆捆稻草拖到稻场边上。等到所有稻穗都脱粒,母亲将谷粒中的杂物清理干净再装进麻袋,父亲则把那些成捆的稻草迭摞成高高的小山丘,以便储存起来做牛羊过冬的粮草。
打完稻,萧汉民引水入田,赶着牛拉着蒲滚把已被收割的稻田打成泥浆,然后洒进肥料方能插秧。七月底的骄阳似火,把稻田里的水晒得像开水一样烫,但为了抢季节,所有人都毫无怨言的热火朝天的忙着耕种,忙完自己家的,就去帮左邻右舍。一年又一年,便是记忆里忙碌又充实且充满人情味儿的“双抢”岁月。
终于忙完了“双抢”,暑气还没消散,萧汉民在一家子依依不舍的送别目光中,又背起行囊进城打工了。这次临行前,李珍梅拽着他的手交代了好久,言语切切。萧缓自也是不舍得父亲走的,女儿在父亲面前总是更受宠,这段时日她每天的零花钱从一毛提升到了五毛钱,在那个年代五毛钱都可以买到一大包顶好吃的辣条。但最近外公时常教导她和弟弟“今日省把米,明日省滴油,来年买头大黄牛”,她便每天仍是只花一毛钱买根辣条解解馋,其余四毛通通攒起来,想着等攒够了一笔巨款,便带着李春雷去小卖部尽情挥霍。
仲夏苦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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