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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那时不懂。
却发觉,往日温婉舒良,默不作声的母后,变得模样不同。
瞧着卫国公咳至佝偻状,宣统立即皱着眉吩咐,“仇春,还不快扶卫国公到一旁歇息。”
仇春得旨,连提着声量喊两声奴才该死,便使了眼色给手底下几个机灵的,抬了楠木椅,几个人连着搀扶卫国公坐定。
兵部尚书亦跪,“臣附议。”
宣统瞧了瞧新提任的黄裘。
“萧太师……是朕自幼的老师。终日督促朕,勤勉学习,方才有了朕的今日。与太师守护大周,是皇爷爷临终前的遗愿,身为人子人孙,又怎能因些细枝末节,去削赫赫功名之臣?岂不寒了众臣之心?”
大理寺卿出列,“若功高盖主,目无尊主,滥用大权,又当如何呢?”
“陛下,您尊师重道,乃是国幸。可萧太师,摆明不是要与您一同守护大周的忠臣。”
“祸起萧墙,若火苗微弱而不灭,那等火势渐长,岂不已无回还之力?”
折子一下从堂上飞下,重重地砸在了众臣前。
“荒唐!太师不过多提携几个旧阁学士,你们不念在太师曾勤王救驾,反倒要叫皇帝难做,这便是忠臣之派么?”
“娘娘……”卫国公情急,又立起力争,“人才,乃一国之本啊……您难道已忘记,昔日袁道把持内阁,用人唯亲,乃至民苦臣愤难以上达天听,若把持选材用人事小,勾奸,是否为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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