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神。她这夜迷迷糊糊又睡不住,倒不如起来松松筋骨。
一脚跨出门槛,温芸也便左右扭了扭腰身,再走近院子里,反手捏着肩,偶又从肩头敲打至脊背。
雨后总是清冷的,温芸正放神,瞧着远处树坛子里有了几点新绿,顿觉着秋雷也算催了点好消息。
没走两步,先是一股血腥味飘进了鼻腔,温芸本能皱眉,脚步还未停下,身后一只手便制止了她。冰凉的触感,温芸下意识往旁边躲闪,却觉得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你要做什么?”质问的话语,温芸后半拍寻得了这声音的源头。
是罗守远。
大半夜的,蹲在屋檐上,那也就罢了,估计又是出门去做了什么肮脏事,怎么这样大的雨也没洗掉他身上那股血腥味。
“睡不着走走,萧大人命你这也要管么?”温芸实在挂不住笑,有些咬着牙地转身,反手拍开了罗守远的掌。
却未料,她也未有多用力,那沾满泥的靴便连退了两步。
温芸原以为他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又譬如是给萧寒山效了她必然不知晓的命,反正手上估计是沾着不干净的血,她看不惯,却也干涉不了什么,可谁叫他偏要这般晃荡。
然他后退的那几步,明明不是原本应有的能力,那这血便只能来自他自个儿了,受伤了?
温芸抬眼,瞧见罗守远忍着痛般的,一手攥紧了肩头,头撇向了一边。身上衣服都是湿淋淋的,衣摆几近是泡在泥水里久了,一半晕开的地方都沾着泥。
他咬着后牙,声音极度压抑,“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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