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揉着膝盖起来,见没人来扶,她嘟囔着:“我盆栽呢?”
盆栽这会儿跪在角落里呢,大气都不敢喘,哪敢上前?
谁能有姑娘这么大的胆子啊,二爷发怒,没叫起来她就敢起了?
盆栽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作透明的。
可岁岁本就醉得有些迷糊了,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被地上的酒壶绊了一脚,眼见要摔。
李祯快步过去揽住她的腰肢,稳稳地把人抱在怀里,小狐狸脸颊红红的,眼尾妩媚,像醉了的海棠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又喝了多少?这府里的酒库都要被你搬空了。”
他的声音温柔低醇,哪里还有责备的意思?分明是纵容和宠溺。
可岁岁才不领他的情,冷着小脸将他推开,醉语喃喃:“这人谁啊?怪讨厌的!”
尹万福在旁边听着都要心惊胆战,忙说:“余姑娘,这是二爷啊!”
“二爷?”岁岁这才正眼瞧他,但更不高兴了,小嘴撅着能挂油瓶,“二爷啊,那就更讨厌了!”
李祯叫她气得说不出话,拿了披风给她披上,一把将人扛上肩头就走,留下一地奴才丫鬟不敢出声。
“你放开我!李祯!呜呜……我讨厌你,混蛋……”
岁岁挂在他身上,不肯服软,眼泪鼻涕都往他衣裳上抹,伤心了甚至直呼他的名字来骂,一路从西边秋水榭哭到东边浣花居。
荷花池畔夜色寂静,也不知是谁有意安排,那西边的院子都快要住满人了,东边却仍旧只有岁岁一个人住着。
“唔……李祯,我想吐了……”岁岁喝了酒,被顶着肚子,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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