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也不与他拉扯,这是必须严肃讲明的,无论余禄是否真有那样的心思,都要当即遏止。
莫说她是软骨头没志气的人,这世道,是做穷人家的苦命妻,还是王府里锦衣玉食的侍妾?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更何况二爷对她宠爱有加,相貌仪表更是寻常男子不能比的。
“兄长今后请谨记慎言,我实不能晚归,先走了。”岁岁立即上马车离去。
回到府中到底也是晚了,听说宫里宴席已经散了,二爷正在回来的路上。
她有些后悔和余禄在大街上说了那么久的话,那里人多眼杂,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好事者听了去,若让二爷知道了,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盆栽,你明日出府一趟,看看余家人是否还住在东郊巷十九号,打听打听阿娘是否真的一直病痛缠身,若是真的,今后你每月悄悄从我的月例银子里拨一些送过去,只是要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姑娘,那人如此无礼,您还要给他们银子?”盆栽忿忿不平。
“他无礼是一回事儿,阿娘从没亏待过我,我不能忘恩。”
“奴婢知道了。”盆栽点了点头,“外头洗衣房的人送衣裳来了,是那个桃枝,姑娘要出去吗?”
桃枝虽然被打肿了脸,但到底身子没事,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她得罪了受宠的余姑娘,就更没人敢让她歇了。
“那桃枝瞧着安分了许多,看来是不敢再对姑娘不敬了。”
岁岁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没工夫管她,让她放下东西走吧,你们收拾一下,我先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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