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因最近要进行皇太子的葬仪和珞王的继任太子大典,还要准备太子监国的宣文,宗府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五名次相和十名士侍都走路带风,更别提身为首相的玄泽了,但玄泽看到蒙杺莯还是放下手中的毫笔,迎向她,欠身道:
「太子妃殿下。」想来他们上次见面还是那天玄泽阻止蒙杺莯用餐刀自尽时。他将她请进政堂,这里没有旁人,方便他们说话。
「玄泽,」蒙杺莯看到玄泽,虽然他身穿锦袍,双肩由彩虹肩授相连,但他清瘦憔悴,目光忧郁,好似哀毁瘠立,「请你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玄泽早就料到会有不少人问他这个问题,而他早已在心中定好了说词,他深吸了口气,双目微垂,剑眉轻蹙,像是不愿回忆起,却又不得不告知,缓缓从凉薄的唇跡吐出:
「那日我与珞賁军中一名叫典阜的军士一起离开,至皇都下层帮忙分发食粮,」这话不假,当时在他听到皇太子要他到珞王的封郡后,正好典阜来,他伤心欲绝,不想在皇太子身边多呆一刻,便与典阜一起离开,现在此人恰恰成了他最有利的证人。「直至快天明的时候,我想起还有一些政务没有处理,返回宰府,却看到……」说到这,玄泽泫绝欲涕,「皇太子殿下躺在首府的政堂……,我奔过去,而他已经……」说到这,玄泽嘴唇发颤,就如真的看到那般触目崩心,他的悲伤浸入肝脾,心中痛如刀绞,因为深爱着皇太子,他的摧心之痛绝无半点作秀和虚情假意,这让他的话多了很多可信度,也让旁人不忍再问,更加不可能怀疑是他杀害了皇太子。
「现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为了不让自己哭,蒙杺莯的拳头已经握得不能再紧,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刺出了滴滴血跡,而这与她心中的痛楚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她还是要问。
玄泽脸上悲不自胜,心中却在冷静地猜想蒙杺莯为什么这么问,在确定她没有怀疑自己的理由后,他道:「我并未留意。」
「那,现场是否凌乱?他,当时是什么样?」想到皇太子独自惨死在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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