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盯着都会浑身不自在,因为这道视线带着轻蔑、愤怒,以及压倒性的憎恨。
被盯着的那男人既不瘦弱,也没有肌肉賁发的模样,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多馀的赘肉,每寸份量都结实的恰到好处,一头灰色乱发向后拨去,带着疤痕的面孔轮廓有点深,表情不笑的时候就像在发怒,打扮非常随性,衬衫的领口甚至开到胸前。
他坐在一座高级的单人沙发椅上,大剌剌的翘着脚、手撑下巴,以高傲的神色睨着最终巔峰,最终巔峰当然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对最终巔峰而言,目的无非是实行血债血还的復仇。
对虚无兵器而言,则是为了取代那绝对传说的仪式。
「虚无兵器,」她叫了声他的外号,「本小姐确定那天的事情是你暗中策划的,你对此有没有什么话要辩解?」并冷冷的瞪着他,而虚无兵器依然没有改变他的态度。
若要说这世界上有谁明知最终巔峰的实力,却还敢摆出这种态度,那么那个人不是愚者,就是足以挑战传说的存在。
虚无兵器绝不是愚者。
杀气宛如低气压般笼罩于此。她还没有将杀气彻底爆发,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她的脑袋反而异常冷静,冷静而清晰,情绪好似结冰了般。
「没有什么好说,你的噩梦全都是按照我的剧本所演出的。」虚无兵器还没有离开椅子的打算,他就好像早已料到最终巔峰会这么问,「你自己想想,除掉你们姐妹后,组织内谁获利最大?再来,除了我虚无兵器,又有谁能驱使或代替基金会高层下令?」
是虚无兵器。无庸置疑,最终巔峰的復仇目标已不是整个基金会,而是眼前的男人——虚无兵器才是所有憎恨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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