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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用余下的一只手数指头,
“我才不是那种叁天两头闹分手的人…怎么也得至少隔个把月吧。”
平时这话说出口是要被教训的,但这次不知是否出于心理上年长者的包容或从容,廖希说:“嗯,我准备一下。”
路起棋问:“廖希,你想我记起来吗?”
这是没意义的问话,极大可能——不如说能记起来的概率,可以直接忽略不计,那里不光有叫人痛苦的结局,还包含解除的误会和甜蜜的曾经。
廖希同她对视,此前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浮于水面,隐隐作痛,
“路起棋,我做坏事了。”
她点头,说是啊。
到哪里呢,路起棋想,大概是听到廖希过得不好,生病又被系统亲口证实活不久那时。
路起棋觉得自己富有情义,感情上不算洒脱,还容易患得患失,但绝对想不到会为谁谁去死——包括救顾宝沛这件事上,要是知道李思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怎么都不会见义勇为。
她觉得很神奇,很震撼。
她倒是没有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这种爱情,只是路起棋自己阅历和经验都很浅,尚未来得及期待,也从未想到自己身上还能承载这种重量的感情。
对方是廖希,她第一次喜欢的人,她唯一喜欢的人。
于是路起棋知道,自己总会原谅这个人,总在等待这个人缝补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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