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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状态不太好,不接我电话。”他揉了揉眉心。
“我想想啊,我之前陪她去过一次。具体哪一栋我不记得,我只知道楼下有一棵梧桐树。”
“几楼?”
“十层吧,还是十一层?我要忙了,挂了。”
……
吴慬不会在刘梅家。
她和景澈在一起。
黎朔珉想到这点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但又立刻恢复笑容,他只是晚了一步,并不代表无可挽回。
白天景澈带她悄然离开而电话无人应答的情景却继续刺激他的嫉妒心。在这一点上,嫉妒心与某些疾病相似:疾病的病灶和传染源不是某人,而是某个地点,某座房屋,嫉妒的对象似乎也不是吴慬本人,而是黎朔珉试图敲开吴慬的每扇门窗的那已逝往日中的一天、一个时刻。可以说,只有那一天和那个时刻保留了吴慬往日曾给过他的爱情中的最后残片,而他也只能在那里找到它们。
他的所感、所想、所思令他的内心无比焦灼。头脑里又难以抑制地冒出另一个念头:这个为期大约半年的恋情对他而言的真正意义,不在于他在这里学到了什么,而在于和吴慬的亲密接触以及她对他的影响。照片变成了废纸,音乐变成了噪音。没有她的世界索然无味,而让他想到她和别人交缠,几乎像恐惧一样,使他痛苦得难以忍受,无法呼吸,生命正一步步隐退向体内最幽深的地方。原本熟悉的感觉和快乐都渐渐淡漠。
最后,他不知不觉找到了那棵梧桐树,回到了他该出发的地方,把她带走。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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