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你家,占有我。占有我。占有我。我精通不合时宜的艺术。她想。她看着黎朔珉发的信息。小锢。我们复合好不好?
她打开软木塞,啵的一声。
为什么还不联系我。她的手机在她手心里来回翻转。他或许,对我从来就没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呢?我要死了。感觉自己活不过今晚了。但人总是要死的,有的男人死的更快一些。“当八月如同慵懒肥胖的飞鸟缓慢地击打翅膀穿过苍白的夏日飞向颓废和死亡的月亮??”她嘴里快速地念了一句。她是在哪个位置把这句话记下来的?她又猛喝了一口酒。
策兰说的zwischenimmerandnie.
在永恒与虚无之间。
这是她的原罪,她总想得到一些渺茫的爱,什么形式都行。哪怕她不爱对方。你爱我?她回了一句。接着她又开始乱念着书中的句子:虚无比存在更多。虚无永远在此处,潜伏着。存在必须让自身呈现。存在从虚无中来,努力显明自身然后再次消失,消失在虚无中。
液体被统统灌入喉咙。她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且她是抱着让人铤而走险的陶醉和狂喜渴望着,她要冒险,一个人在烂醉时才愿意冒的险。
可是她内心渴望的只是肌肤,只是肌肤。
又或者真的只是肉体吗?
胃很胀。她觉得她今晚真的活不了了。她扔下酒瓶跑向窗边打开窗户呼吸空气。酒瓶碎了。那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理智面的她住在她身体里,可情感面的她却听到怒吼的声音,(死亡是爱情的宿命),从耳朵升上去,然后透过垂落的发丝落下来,进入她的耳窝,像玻璃珠般在耳朵里滚动着。
明天新闻上会不会出现一个醉酒女人坠楼身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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