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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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就回到家了，比较晚看到手机而已，我忘了带出门。」

「我就猜你又故意忘记带手机出门了？去哪玩了？」

「这次是真的忘了，装着装着，有时候真的会忘记，等到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看完淡水的夜景了。」

「去了淡水呀？今天天气很好呢！」

「嗯。」我淡淡的说：「程瑞，你下礼拜有空吗？」

「怎么了？你想约我？」

「去看一个朋友而已。你如果没空的话，也没关……」

「有空阿，不要和我来客气那套，小如，你知道，我很乐意的。」

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嗯，我累了，想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好，你好好休息，睡不着的话，记得喝点热牛奶。」

「知道啦，晚安。」

「晚安。」

掛了电话之后，突然有些想泡澡，虽然是大热天，我还是在浴缸放了水，把自己整个浸在水面下，温暖的水将我包覆，就像个羊水里的婴儿，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程瑞，谢谢你。

在这样无声的水里，我感觉有什么从我眼睛里挣脱了出来，混合着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一切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整个世界被低沉的隆隆声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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