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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被绑在那个刑架上,人就和鱼没有区别。
贺兰香想起来凌迟是怎么凌迟的,气息顷刻颤栗,花容失色道:“端下去!我不吃这个!端下去!”
细辛懂了她,连忙将鱼端下去,吩咐以后都不准再上这道菜。
鱼被端走了,鲜血淋漓的画面却在贺兰香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再想张口,胸口一股郁结闷气便汹涌而上,勾起无限反胃,令她低头干呕不止。
细辛忙给她取茶漱口,见她这样子,既是心疼又是不忍,犹豫后劝道:“主子当下还是养胎要紧,不要再去想那些回天乏术的事情了,横竖有王大公子在,即便谢将军此身难保,您依旧可以保全自己啊,何苦为他筹谋。”
贺兰香手捂胸口,阖眼粗喘不停,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谢折被凌迟,绝不。”
忽然,她睁开眼,眼中涣散的光芒逐渐聚拢,咬字掷地有声,“除却被王元瑛暗中控制的,眼下真正能够听从调遣的,还有多少人。”
细辛算了算,低声道:“回主子,已不足十人。”
贺兰香反倒庆幸地舒出一口长气,重新阖眼道:“够用了,把这些人都叫来,我要与他们商议大事。”
细辛皱了眉头,“主子难道是要……”
贺兰香语气一冷,“让你去就去,不要问那么多。”
细辛应下,只好照做。
待细辛离开,房中便彻底静了下来,春风穿窗而过,光影浮动间,带起枝叶拂过窗棂的簌簌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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