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大郎还是带兵早回辽北,与前线汇合兵力,早做打算为妙。”
军帐中,崔懿在案前来回踱步,唾沫横飞,焦头烂额。
谢折端坐案后,神情冷沉,漆黑的双眸略垂,不知在揣度些什么。
“否则,”崔懿气喘吁吁道,“但等战事告急,急需朝廷派出将帅出征,王延臣绝不会放弃此等天赐良机,定会使出诡计,逼迫大郎交出兵权,代大郎前往辽北御敌,到那时候,骑虎难下,麻烦便大了。”
崔懿停止踱步,目光炯炯看着谢折,“我的主意便是如此,不知大郎意下如何?”
谢折起唇,正要说便依你之见,昨晚贺兰香的声音便赫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谢折,我现在只有你了,好需要你,你不准离开我。”
女人黏软的哭腔如糖似蜜,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越发收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身体紧紧贴着他,咬字决绝,柔弱地威胁着,
“你若胆敢离开我,我一定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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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寺, 雪后初晴,日光灼目,晒不化的寒气萦绕殿宇内外, 在袅袅烟气里散发冷冽,连佛门都在跟着肃冷, 北风席卷残温,处处萧瑟寂寥。
雪亮的日光照入殿中, 正打在一道高髻金簪,身着卍字纹红狐披袄的背影上, 是寂冷中的唯一的鲜艳暖色。
贺兰香阖眼礼佛, 因小腹又大了一圈, 不方便跪拜佛, 便站着合掌,对佛颔首,内心祈祷佛祖保佑她娘郑文君平平安安, 长命百岁,即便这辈子她们母女都不能相认,但只要她能平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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