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贺兰香经搀扶下车,虽提前裹上披衣,仍冷不丁被狂风袭了下身,她抬头看着天上的阴沉,不自禁地道:“要下雨了,谢折的耳朵又要痛了。”
回过神,她皱了下眉,心道我没事想他作甚。
明明前日晚上好悬没被他气死。
贺兰香清空思绪,款步回到住处。
前脚到,后脚大雨便倾盆而至,狂风夹杂雨丝击打檐铃,叮铃一片脆响,院中花草树木被雨点压倒一片,凄凄惨惨,随风飘摇,天地之间已无丝毫清明之色,放眼望去,灰蒙蒙昏暗发黑,偶尔闪过几丝亮光,还是预示雨势凶险的雷闪。
门窗紧闭,房中燃起两盏灯火,温暖柔和的光线透过锦纱灯罩氤氲开,打在贺兰香的脸上,更添动人妩媚。
只不过不知怎么,她坐在春凳上,单手支颏,听着外面的雨打檐铃之声,神情是一成不变的寂静,眼睫未动一下,像在想些什么,又像什么没想。
只有在细辛准备叫医官过来时,她才略恢复些动静,叫住人道:“我累了,伺候我歇下吧,这大雨天的,也少来回折腾了,一切改日再说。”
细辛早觉得贺兰香心情不对,偏又拿不准个原因,这时候也不敢主动张口询问,面对命令只得应下,不做反驳。
灯笼灭下一盏,只留一盏温润小灯作为照明,光亮正合适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