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石沿,好不容易得以上岸歇息,又跪在地上腰塌到最低,连去水槽喝水,都是被抱着去的。
她全身软到不行,动一下都艰难,更别说腰还被摁着,低个头都费劲。
谢折看她那可怜样子,干脆自己饮了一大口,掰正她的下巴渡了过去。
喝得太急被呛到,贺兰香咳嗽了几声,身体抽搐个不停,微微痉挛。
谢折半生杀人如麻,到头自己险被这几声咳嗽夺去了性命,只能轻拍着怀中可人的后背安抚,轻声道:“当心些。”也放松些。
贺兰香靠在他怀中喘息,心道嘴上说的倒是人话,有种你倒是停下。
气不过,她往他肩上咬了一口,凶巴巴道:“混蛋。”
混蛋闷哼一声,“那我走?”
贺兰香又搂结实他窄硬的腰,赖在他怀中,摆明了不准。
谢折手掌仍落在她后背上,细细摩挲着细绸般的肌肤道:“这么害怕一个人?”
喝了水,贺兰香也短暂恢复些神志,阖眼与他解释,“那只是其一,还有就是,我在来的马车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在这里面很痛苦,无论怎么哭喊都没有人开门放我出去。”
谢折似也被泡化了筋骨,声音是平日从没有过的温和,“梦只是梦。”
贺兰香皱起眉,“可我做梦向来很准,比如在净慈寺的时候,我就梦到——”
话到此处,她心中赫然腾起无尽恐惧,赫然打住不提,柔软的身躯也为之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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