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贺兰香听后嗤笑不已,仿佛听到什么多好笑的笑话,笑完,她目光往前,落到她亲自斟给王氏的那盏茶水上。
从王氏落座到离开,那盏茶纹丝未动,一口没下。
这母女两个,没有一个是看得起她的,只不过一个年纪大,会装,一个年少,装不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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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因要赴赏荷宴,贺兰香特地起早了些,穿戴整齐,走时带上了几盒临安带来的胭脂膏子,到了李家宴上,只道是自己亲手做的。世家贵女们素日见惯了金银珠宝,听到“亲手”二字,方起了些兴趣,纷纷开盒试用。
“颜色好生浓郁,真与京城本地的不同。”
率先说话的是崔氏女,闺名浔芳,为人轻声细气,身着一袭丁香色衣裙,更添温柔内敛。
“好香啊。”今日组局的李氏女嗅了一下手上,发出赞叹,“清清淡淡的,也不冲鼻,但就是雅致好闻。”
谢姝神情恹恹,懒得往胭脂盒里瞧上一眼,阴阳怪气地道:“露儿姐在临安待那么久,竟也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可见你在那几年,也没用过什么好东西。”
李噙露笑道:“临安的好东西多了,我还都要一一用过来不成?那我每日里别的不做,单坐在那试胭脂便好了。”
她轻剜谢姝一眼,转眼噙笑看向贺兰香,“嫂嫂是往里加了什么香料吗?我素日得闲,也没少做着玩过,都没有这种好味道,你可要好好教我,不得藏私。”
贺兰香在外时刻不忘自己是个可怜寡妇,不仅穿的皎玉白的衣裙,神情也总是喜里掺悲的柔弱模样,扯唇一笑,比廊下随风摇曳的白荷还要招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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