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原来这就是他生存在世的意义……原来这就是……
忽然间,他感到很噁心,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存在。
当天的晚上,他偷走了,逕自离开了医院。
深夜,天空下着很大的雨。
雨下得很大,大得像一帘雨幕似的,他没撑伞,也没走到屋簷下躲雨,漫无目的地在了无人烟的街道上走着,放任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脸、他的衣衫……他一直走着,直到两腿再也发不上力,便走到阴暗的后巷,倚墙而坐。
雨不断落下,刺骨的寒风吹来,寒意弥漫全身,像万虫鑽动般难受至极。
雨不知下了多久,感官渐趋麻木,他再也感觉不到冷了,同时也感觉不了其他,就连源自于胸口的刺痛感亦随之消失,遗下的就只有汹涌的疲惫。
仰项,出神地看着那片漆黑如泼墨般的雨夜。
或许就这样结束也好,反正怎样都没差……这样至少可以让母亲对他的怨念少一点吧。或者就这样静静地死去也不错……那时,他是这样想的。
然缓缓闔上眼,任由眼前一片漆黑,任由思绪浸淫在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那时,他真是这样想,却在昏沉间听见软软如小猫咪的声音。「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