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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莘没笑。
她眼眶又红了红,双手一同揪住他脸泄愤,当着其他人面,完全不留给他一点形象可言。
第二天,宋臣溪就出院了。
他身体虽然虚弱不少,但并无大碍。
至于公司那边,虽然起了点小风波,但他一出面,不用动手就自然化解了。
杨姐悄悄告诉他,本来是有那么几个打算看热闹、探虚实的人非要来看望他,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结果卿莘拿着枪,跟个无赖似的,把医院的墙面敲得哐哐作响,“我粗人一个,不懂各位大老板有多要紧的事现在非要给他汇报,但谁要在这段时间非要捣乱,我保证我这条烂命进去以前绝对能先让那个人脑袋开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说话直,见效快,几人平时都是受尽追捧的“上流人”,嘴上说是不想跟她这种人计较,却诚实地溜了回去。
或许是他们真怕了怕卿莘报复,倒成了这段时间最老实的几个。
宋臣溪听了这个插曲,联想到这可能跟她说那种梦话有关系,不再感到好笑,反而心酸起来。
她守着不知道何时会醒的他,当时怀抱着何种心情。
光是这样想象了一下,他的心都跟着抽疼。
之前的他瞻前顾后,受了点打击就惧于向前一步,完美继承了他父母的悲观多疑,而卿莘与他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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