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收下布包与信函,面露疑惑。「是苏副将要你走的吗?」
「是我自己决定离开。皇上圣体始终欠安,虽有数名御医在旁关照,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现下,我已达成任务,也该回京覆命,免得皇上掛心。」
其实只有他心中明白,真正掛心的人不是皇上,而是那个始终执迷不悟的苏晴。
凌卫看了他半晌,有些事逐渐清明了。「初开兄弟,不知你对愚兄的信任如何?」
竇初开微笑。「凌兄高风亮节,为人务实,初开自是十分信任。」
「那愚兄有句话想送给你。」他忽而神情一整,认真道:「愚兄明白你是淡情之人,但经由这些日子的观察,愚兄以为,你对苏副将并非无情。」
竇初开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苦笑道:「自幼而长,同居一处,怎能无情?」
「错了。愚兄指得不是竹马之情这样单纯。」凌卫凝着他,意味深长道:「自苏副将受伤,你对她的关照可说是不眠不休,日以继夜,试想,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人这般包容、心疼与怜惜?」
竇初开摇头。「医者父母心,凌兄应耳熟能详。」
凌卫深深瞅着他,缓缓又道:「当然,愚兄从不怀疑你慈悲心性,但对患者,有必要如此容忍,饱受羞辱吗?愚兄记得那日带回几个俘虏,当中有一人形容枯槁,又身受重伤,你因不捨前去探看,那人竟不知好歹对你啐了口水,你还记得自己跟他说了什么吗?」
「你当场训得他哑口无言又自惭形秽,当时愚兄才明白,原来在你温文的外表下有一颗正义凛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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