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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游应声望去,第一眼没注意到庭院本身。的确,相比下神木更扎眼——彩云缭绕,鸾雀徘徊。
没为这般神迹惊叹,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便含糊说道:“……我想、想……为公子画幅画像……”
“你说什么?”
“我说、说……”付游眼珠想瞟向别处,又怕躲闪之举太明显,便低垂下眼眸看向地面,却无意从余光瞧见沈渊手里拿的东西,随即叉开话道:“公子现在买万年历做什么?我们都是到除夕那日随着春联一道买,怕买早了放家里不见了,或者弄脏了。老人说,日历弄脏了不吉利,对应的那天会很倒霉。”
“没这么玄乎。”沈渊道:“我觉得更像是昨天过去了,一去不返,像逝去了,所以才要把昨天埋进土里。”
付游道:“这个角度倒很新奇。”
“哈哈。”沈渊短暂而快速地发出一声笑。
他虽然在笑,却给人笑得很牵强的感觉,像是被隐形的巨大痛苦挟持、威胁着,放不开大笑。
付游问道:“公子可是身体不太舒服?”
“没有。”
没有吗?
他早就注意到沈渊的左手一直微屈着,贴在腹部几乎没离开过,一开始他觉得是个人习惯,现在看来倒像是腹疼,不得不按着腹部缓解疼痛的表现。
他忍不住抵颌暗自思付:病越拖越不好治,可看公子身家,不像是舍不得看大夫,那为什么要拖着不看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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