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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儿红,”
李老太太站起身,来到小酒坛前,轻轻抚过封坛的泥,
“小瑜,还记得小时候奶奶给你讲过的女儿红的由来吗?”
女儿红?
好像是南江行省的传统,说起来,李家祖上就是南江人。
难道说……
我看了一眼李唯,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记得的,奶奶。”
“可以讲一遍给奶奶听吗?”
“这是我们南江人的传统,如果一家人生了女儿,会在女儿百日时埋下一坛酒,等到女儿长大出嫁,家人就会打开这坛酒,请邻里乡亲痛快喝一场,酒光映着出嫁的晚霞,仿佛火一样红,所以叫女儿红。”
小瑜不明就里,还是乖巧地讲完了故事。
“好孩子,没忘记咱们南江的传统,”
老太太点了点头,好像在笑,又好像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如果女儿没长大,夭折了呢?”
我握紧了小瑜的手。
“那、那就叫花雕(凋)了。”
“很好,小瑜,你记得真好,”
老太太拿起了小锤,敲向那圈早已干涸的、封坛的泥,
“后来我总在想,其实那些帝都人没说错,我们这些人就是没文化,‘枫’不是个好名字,哪有叫自己女儿枫的,哪怕叫个花呢,花红还有盛开的时候,而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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