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怒发从书房一路冲到了庭院里。
那时的郗听颂也就是个半大小子,头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火,连躲都不敢躲,乖乖举起手,准备迎接惩罚。
小小的郗则韶在一旁抽抽噎噎地嚷着要阿爹抱,一头是焉头巴脑晓得犯了错的儿子,一头是玉雪可爱伸着手要抱的小闺女,郗言厉痛斥了郗听颂两句,抱着郗则韶往烧着地龙的温暖内室去。
郗则韶就趴在阿爹肩头,一面抹着朦胧的了泪眼,一面朝跪在地上的哥哥使眼色,示意他避开。
妹妹伤了脸,还设法给自己解围。
小少年郗听颂感动得无以言表,一抹额角吓出来的冷汗,立刻找个地方先躲躲。
从此,开启了他给郗则韶当牛做马的前半生。
后来只要郗听颂试图拒绝郗则韶的无理要求,就会被迫回忆起十年前的那桩‘惨案’,都不用她多说废话,郗听颂自己就能把自己说服,老老实实帮她办事。
对此,秦夫人还曾颇为无奈地与陪嫁闲谈:“我怎么感觉郗家这一代的心眼子都长音昭一个人身上去啦?”
韶,拆字为音召,昭,意为光明灿烂,这是郗家大家长郗道源给郗则韶取的小字。
郗则韶自小就爱揣测他人情绪,因而虽然裴越一直摆着张八风不动的疏离冷脸,但她就愣是从中嗅到了几分不爽的意味。
小皇帝心里不痛快,那他必定会找别人的不痛快。
这些日子的相处,郗则韶对裴越的性子有了些了解,见状果断明哲保身,每日睡前必读的话本子也不看了,绞干了头发就老老实实裹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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