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我早就忘了,说来还真惭愧,我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亏我和凡妮莎还是好朋友。)她就是忘不了,所以在频频回望过去的同时,凡妮莎能和另一个人谈恋爱超过一个月……我想:一切都是奇蹟。
一个月后,e先生闪电结婚,一直到接到喜帖的剎那,凡妮莎才会意原来,她只是他的备胎,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后备甜心。
我不确定,我还吃不吃得下焦糖布丁,而一口气喝掉梅子醋的凡妮莎,缓缓地说出她和f相亲的经过。
她先开了口,「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老婆,有喜欢的男生吗?有没有工作,有兄弟姊妹吗?家里是否有田、有地、有房子?存款簿里的数字后面有几个零?婚后要跟公婆同住吗?」
对方听完,当然微笑地说:「谢谢,再联络。」
甜点真的吃不下了,我终于放弃了手上的叉子,我看着没有表情说完这一切的凡妮莎,我突然有些哀伤的感觉。
那是凡妮莎之前跟我说过的话,那天,她手上正拿着一只青绿色驼鸟皮的凯莉包。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凯莉包,虽然好像小了一点,但装我随身的东西,应该是足够的;目前就是这样了,我还没准备好,也许等我想通了,我的世界可以再装下其他东西的时候,我或许也会考虑买个柏金包。但就是先这样了,装满奶瓶、尿布的世界,我暂时还无法想像。」
女人的定义,这个问题再度被我想起,但更扩大一点来想,生而为人的定义又在哪里?难道,仅仅只是婚姻,还有家庭?
又一个礼拜之后,正在为那本神祕日记量身製作一个硬质保护纸盒的我,接到了凡妮莎的电话。
「你辞职了?」我惊讶地下巴都差点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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