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新航头等舱的躺椅上,每个乘客都拥有隔离的私人空间。
夏娜听着飞机引擎轰隆隆的声音,记不起昨晚安东到底是怎么说服她,和她一起到新加坡去蒐集资料。捷运的弊案怎么会牵扯到新加坡去了?回台湾后,首次没有和群翰哥商量,就决定一件事情。他该有多担心呢?
这些杂乱的思绪都被最终极的那个问题挤到一旁:
她有股想看到安东的莫名衝动,坐起身来。只看到他伸直的长腿。
怎么?她已经开始依赖这个人了?
她躺回位置上。
昨晚大半夜的,他是怎么弄到机位的?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阿?
她突然地又坐了起来,想起昨天在酒吧外的情形。天老爷啊,那些同事会怎么看待她和安东的关係啊?他那时将她抱在怀里,回忆让她的脸烧了起来。他的体温还留在她记忆里呢。
安东正闭目养神中,感觉到隔壁座椅的骚动。
她应该休息的。
昨天一整晚的情绪激动,最后他帮她在饭店里要了另一个房间,让她服下两颗安眠药助眠,一早先绕到她的住处拿护照,在市政府做完调查匯报,才转往机场。
似乎还没完全从震惊中恢復,她对他不再摆出冷漠的脸。
像个孩子似的任他摆佈。
而他,自从继父宣布母亲自杀身亡的那天起,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在乎的人,除了那个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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