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形成充满韵律的山峦。他抚摸着那宽扁的金饰,相互竞逐的鬼怪与踏火焚风的虎神,须得断腕取之的战利品,为她招来灾祸又护她无虞的法具。只有足够壮美的女人才能戴得上臂环,体脂均匀地包裹着肌肉,既不紧箍也不松懈,厚重的金属在她身上轻若无物。
“正度…”齐寅忽而感到些微焦燥,俯身亲吻她的唇,将她炽热的吐息吞下。指尖、指腹、掌心,依次接触正度温热的皮肤,她喘息愈发急促,心脏敲击胸肋,在齐寅的掌心铎铎有声。充盈与满足填入齐寅的心胸,他吻上正度的脖颈,如愿感知到她皮肤下汩汩涌动的血脉。他的正度是个强盛的女人呢,年轻时犹有几分寻衅的张扬。
“锡林。”
喉头充血,气道狭窄,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情欲的哑然。齐寅听见她颈项间的软骨浮动,带出脆嫩的痉挛。尽管此刻是梅婴服侍,但仍然,她念的是他的名字。齐寅感到释怀,那之后又难免几分得意,他甚至从中获取某种奇异而隐秘的快感,某种获胜的侥幸。
颌骨与手掌都酸痛,家主今天兴致格外好。梅婴专心吸吮着那枚充血的赤珠,时而轻轻摁揉,两指挤进湿热的花穴,在麦齿与琴弦之间反复挑抹。书上写了,即便家主正值壮年,在房中也要懂得养生才行。夫侍要进退欲其疏迟,使其情动而止,这样才能固本培元,使家主保持血气充盈。医籍上说一动不泻则气力强,再动不泄耳聪目明。梅婴在心里记着,暗自盘算,那吞绞他指节的甬道再次有节律地轻搐,家主在他肩头捏了捏,长舒一口热气。
四动不泄,五神咸安,血脉充长。梅婴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家主的手掌顺着他的腰往前抚触,握住了他的胯骨,四指随之陷入柔软的臀肉,将他往身前拉。梅婴笑了一下,将重心往后放,仍在原地不动。先生在跟前,他才不过去呢,只是迎着家主灼烫的视线,用手指轻佻地抚过舌尖。黏腻的情液将他双唇染得亮晶晶的,家主抬手想拥他,梅婴一拧身躲开了,靠在床尾坐着,从怀里抽出红罗帕,搅在手指间,低头抿了抿唇畔,故意作出委屈的情态,说“家主也不唤我,也不亲我,就捏一下儿让我下去,尽兴了再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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