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了。”北堂岑将海碗端在手里,见金淙儿过来,便把手杖塞给他。白蜡木的质地,四棱钝圆,节环下弯,拿起来比看着要沉,很打手,金淙掂量两下,有些懵懵的。“鹞鹰要回雪原,我估计她在折兰泉也呆不久,常要到咱们这儿来住。”北堂岑此刻确是有些着急的,问边峦道“从前卫所娘们的院子还在么?先腾出来,万一她真来,让她住在那儿。”
“那里格局不错,也宽敞,几位曹官说送印以后还在咱们家的前院住,都分好了,应该没她的位置。”
“那马房呢?以前我从营里回来,住的倒座房还在么?”
“那个院子还在,准备改成马厩和犬房,可能不太适合住人。”
“就那儿吧,没关系。挪个方位,重新盖间向阳的屋子。有狗有马,别人不爱她肯定爱。”北堂岑当即拍板决定,佳珲挨不上她就行。不知道龙马是如何生下这么个草包,手欠得很,成天到处翻弄,在人身上捣捣戳戳,浑身的匪气。相处一会儿功夫还行,要是真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日子可就一眼看不到头了。“记得给她弄个地龙,炭窖挖得阔一点。别的陈设就算了,她看着办。说什么,在外头野一阵,气候不好了就回我这里来,把我当馆驿了——”正说着话,余光瞥见金淙儿不知怎么把卡扣给扭开了,从她的手杖里抽出一根食指粗的八棱铜锏。
“家主,你的手杖里为什么藏兵器啊?这个可以敲东西吗?”金淙儿对自己的发现相当兴奋,两只眼亮晶晶的,握着铜锏举到面前。“别乱玩啊,敲东西再说,回头敲着自个儿脑门子。”北堂岑看他这动作心里就是一紧,忙将铜锏摁下。这要是没拿好,落在脑袋上就是拳头大个包,金淙儿小模小样的,估计能哭很久。
初七那天陛下要出宫,十五才回去,身边没人护驾不行,太招摇也不行。武库令丞给她这根手杖,说方便,也荫蔽。做工是精巧,有点意思,怪新鲜的,以前没见过。她还没用几天,冥鸿砸核桃问她借,法曹撬地砖也拿走使,年界里统共就那么些活儿,一只手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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