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孤独,没有自己,甚至都没有岑儿。
“我上楼把邀请函拿给你。你要几张?”
“看你想请谁。不过你连我都没准备请,还有邀请别人的打算吗?”
去看往昔情人的画展可不会带上先生,这实在无关忠诚与爱,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问题。边峦也不想看到她们三口难得相聚,齐寅在一旁尬立的场面。他为自己这轻渎而不加思忖的问题发笑,把头摇了摇,说“前面是接驳点,不让停。开到地库去。”
在习惯了齐寅的整洁之后,边峦的随性反而让人感觉特别放松。北堂岑跟着他进入酒店房间,二人都没有感到任何异常,这和从前随意进出他卧室也没区别。
行李箱就摊在衣帽间的小沙发上,除了衣物还有些零碎的日用品,北堂岑在屋里转悠,这边翻翻,那边看看,简直像刚来到陌生环境的小猫,招摇地竖着尾巴,迈着小马驹一样的欢快步伐——不管她长得多大,边峦总能在她身上看见小时候的影子。那是在平州的正大军区,罗姨第一次带着岑儿到家里。一路旅途劳顿,她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小棉袄,屋里的暖气蒸上来,把她小脸儿熏得红扑扑的。罗姨和妈妈说话,没有人管她,她在家里四处探索,时不时跑回罗姨怀里腻歪。
“你能找到吗?”北堂岑蹲下身,打开小冰箱,看见调色盘旁边有瓶喝了一半的獭祭,有点心动。抿着嘴思忖片刻,忍痛挪开目光,将冰箱门关上。
“我能,我昨天还看见了。”边峦从他昨晚看的书里找到邀请函,拿出来摊在桌上,又四处找钢笔,寻摸一圈,发现就在眼皮子底下,不由失笑。笔尖划过纸面,窸窸窣窣的轻响。边峦将邀请函摊在桌上,吹了吹姓名上的墨迹。岑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张画稿,拿起来对着光端详。
“看什么呢?一刻也闲不住。”边峦将邀请函拿起来扇了半天的风,摸一摸字迹,已然干涸,于是起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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