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说‘王姎,仆在这里,您跪错人了。’
齐寅真被表姐气得天旋地转,惟恐大难临头,可又觉得她其实没有说错,仔细想想确是这么个道理。皇女有些摩擦,姊妹相争也是常有的事,父亲干什么非要拉偏架呢?娘和妹妹已不在京中,现下只有他在天女脚下,齐寅担心自己受到父亲的拖累——又不是没有过。
之前人家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老出夫的儿子,摇着扇子挖苦他、讥讽他,说‘关内侯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乃一顶天立地之大丈妇也,谁料摊上不贤惠的夫婿。啊呀,自古英雌皆如此,托君臣之义,济世安民,忠君报国,岂会在意那叁绺梳头、两截穿衣的小事儿?难免夫侍不敬戒。你别看人家侯夫婿虽然不甚贤惠,但过得比我们这些贤惠的都更好呢。武妇嘛,粗枝大叶的,怎么都过得去,有他伺候、没他伺候,还不是一样?就不像我们家家主,金贵的呢。龙眼蜜没有了,那个侧夫也是蠢才,用荔枝蜜不就行了?小门小户,乡下来的,给沏碗槐花蜜,把家主给腻住了,差点掀他脸上去。’就算齐寅当时不在场,想挤兑他的人也会千方百计把话传到他的耳朵里,将他气得直哭。
夏司寝前来传旨,说关内侯已经醒了,陛下正跟侯姎说体己话,宣他入后殿觐见。弘涎殿曾是先帝寝殿,自是金碧辉煌,只不过宫变遗痕未经修缮,偶然映入齐寅眼底,令他触目惊心。表姐说昨夜在家主身上动刀就是在弘涎殿的后殿,齐寅想来那也是为着敲打表姐,谁让她近来行事不当,招惹雷霆。可如今家主醒了,还没从弘涎殿搬出来,尽管齐寅想着恐怕是家主行动不便,陛下体恤,但在外等待的这半个时辰,他心里过了不知道多少想法。
进入后殿请安时,华老医娘正在嘱咐宫人,陛下也坐在榻边认真听。齐寅跪下行礼,只听华老医娘说“一会儿喝些粥垫垫肚子,把药换过,就可以入睡了,侯姎对冷热和疼痛的觉知还不够灵敏,让侯夫婿进来看护,时刻注意着汤翁和手炉的温度,粥也不能喂太烫的。侯姎晚上可以正常吃,清淡些,别太油腻即可。好好休养几日,再挪回府中。”说罢还安慰陛下,道“关内侯强实健壮,恢复起来也快,做好防护,循序渐进,不要跑跳,避免冲撞。待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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