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回圜的余地。他似乎已明白陛下为何要选在这样的场所和时机,哪怕家主就在他的身背后,只要家主不管他,他照样还是没有倚靠。齐寅因而痛极,就好像家主并非是昏睡过去,而是在察觉父亲与表姐的行径后,对他也感到厌弃和嫌恶了。遂两眼含泪,犹然不敢垂落,惊惧得要命,心中剧痛,如有刀割,又唯恐牵连外放的母亲和妹妹,哽咽片刻之后,咬死了牙关,叩首谢恩。
“还算知礼数,明大义。平身吧。”少帝笑罢,唇角的弧度也收敛了,隔着窗将夏舜华叫进来,吩咐道“带侯夫婿去增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