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坐下。
不然怎么说红花还须绿叶扶。许含玉的目的达到了,真不枉费他花心思从喜公手里挑出这几个跟王姎的爱好完全不沾边的小侍。“王姎,早些时候,有一位顾姓的商人,呈上拜帖与礼单。我不敢做主。”许含玉从来不对王姎说假话,他只颠倒顺序,道“仙郎来请安的时候,您还睡着,我没有放他进来。”
“回头再说,先不管。”姬日妍连日奔忙,马蹄都快擦出火星子了,哪有功夫宴客。
“悫王殿下还送了两名夷男,我临时找了间小院子安置,您看——”
“玉儿跟其他侧夫商量着办吧。”姬日妍没听他说完,拍拍他手背。许含玉已明白了王姎的意思,她觉得很烦,不想听。
那年王姎把他从侧位抬上去的时候,他刚刚十七,王姎已二十四了。她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许含玉熬了整十年都熬不出寻常妇夫间的一句话。王娘贵胄讲究颇多,言行从不容错,深宅大院,礼教森严,就是他哥哥怀珪也不能与王姎并称妻夫。定王是天女的臣妇,是府邸的家姎,是她所有夫侍的主人,他哥哥见了王姎,从来都是要跪要拜的。一夕登高跌重,许含玉而今行事免不了比以前更小心,更谨慎,步步为营地保全王姎对他的垂爱。
瞧着王姎进得差不多了,许含玉起身沏了一杯奶茶端来。早先王姎在大将军府喝了,觉得好,他特意问齐寅把方子讨来。姬日妍的心情不错,正准备夸含玉两句,侍人来报,说公子请见,一抬眼便看见巳莲遥遥走来,拜倒跟前,说“莲儿给母亲请安。”
这个孩子的衣裤鞋面、钗镮首饰都讲究得很,姬日妍打一眼就晓得他身上这套又是京师里最时兴的样子。平时总是作态拿乔,说袖子紧了、鞋面窄了,言下之意就是要新的,为娘的还不晓得他的主意么?一天换三套衣服,早晨是朝上的花骨朵,正午是大团花,傍晚一过,又换上低垂的花苞。新衣服刚穿过一回就不穿了,每个月给多少钱也不够使,修大漆的折扇填满了两口笥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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