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二来,他原本就有一些呆,领悟不到女男之情,心中只有功利。然而千金将他的这种木讷称之为‘德’,她认为雪胎走的是为夫为父之正道。雪胎自从被关了一次木箱子之后,愈发小心谨慎,侍奉殷勤,竟叫方姓连错都挑不出来。想来也是,他打小就跟着侯夫婿,在函谷郡公跟前度日,后来又服侍武妇,怕是已经练出来了。方姓唯恐他持家的权柄被雪胎夺走,成日里精神敏感,对宋珩的关心近乎殷勤。
定王那天来宋府内宅,还带着她的爱侍。多年未见鲜艳色彩,那小淫夫的下裳红得好比血一样,身上簪环首饰,叮叮当当的作响,一身奶白白浪肉,肥不可增,瘦不可减,方姓头晕眼花,逐渐适应了平淡的五感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逼得他透骨生寒,如惊弓之鸟,只想大叫。当晚用膳时,宋珩说方姓在王姎面前不够得体,他彻底崩溃了,跪下来求千金放过他,倒把一旁站着伺候的雪胎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指尖刚碰到宋珩的衣摆,方姓就深感后悔,然而覆水难收,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宋珩先是惊讶,随后面露担忧神情,说恐怕父亲闷得久了,要得狂荒之疾,让雪胎去蒸一碗鸡蛋羹,点些香油。她说她记得父亲年轻时,没有香油就吃不下饭。
当着宋珩的面,方姓自然领了她的好意,待她一走,就再也忍受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扶着门廊吐了个干干净净。第二天晚上,宋珩又到院子里来,叫闻孟郎搬两把大椅,她请了陇西来的皮影班子到府上表演,取悦父亲。是夜月色朦胧,天井中设方帷,张灯烛,便是在昏黄的烛火之下,宋珩的脸都显得那般惨白,方姓一眼不敢多看。
堂上一右一左,坐的是千金和老爷,怎么看都不合规矩,但宋府内宅的下人也都习惯了。两位小姐散了学,吃过饭,手拉着手跑来耍子。宋珩这才流露出些许真情实感的笑,将二女搂在怀里,在她们的注视下分拆水果。
小刀扎进石榴圆滚的肚皮,血一般鲜甜的汁液缓缓渗出,她将石榴一分两瓣,分别递给二女,红宝石样的石榴籽零落在地,骨碌碌滚到方姓脚边,拖曳出数道淅沥的红迹。院里风声呼啸,东西两侧门廊暗暗,尤显得院内灯火通明。宋珩点了五折,团花红笺上写得清楚:娲皇炼石补天、佛多吹柳救难、北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