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雪胎呢?好久没瞧见了。”
“你也好意思问。”锡林将她腰间革带解下来,说“梅婴还要伺候你,就雪胎这么一个人在我跟前,你还把他许给子佩。都配出去好几天了。”
“是吗?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北堂岑往里挪,让齐寅跟她一起躺会儿,最近都累得够呛。她睡觉的时候手不老实,到处乱摸,齐寅不上她的当,只在床边坐着,打下一侧帘子。“但我觉得雪胎伺候子佩挺合适的,雪胎的性子简直是个男道学,子佩又喜欢安静,家里没人,有几个小侍,后来也不晓得都到哪里去了。上回我到她家里去,怪不自在的。”北堂岑捏着齐寅的手,说“躺会儿,干嘛呢,防我跟防贼一样。”
“要不是合适,我还舍不得把雪胎给她。”齐寅敷衍地合着衣服靠在床头,说“子佩如此年轻就是相府司直,她日后的前途实在不可限量,我都不敢想。”
这两天略降了点温,齐寅就裹得很严实,北堂岑觉得奇怪,把手伸进他衣襟,掀开衣领往里瞧瞧。齐寅的皮肤白,稍一有个印子就很明显,身上的淤红如同玉沁。难怪穿成这样子,北堂岑将他上身的小衫子剥掉,他不大情愿,半推半就地还是脱了,一手挡在胸前,什么都遮不住。“大白天的。”齐寅连连拍她的手“早几年忙得什么一样,怎么现在让你有个正事干都难?”
“怎么没有?还没到用我的时候。等我出远门回来,累得不想碰你,你还不答应呢。”北堂岑说完,齐寅的脸就红了,简直不愿意理她。“这是我咬的?”北堂岑枕在他心口,摩挲着他肩头的齿痕,浅红的印子,周围有些泛青。这种话是怎么问出来的?“不是你咬的。”齐寅好笑地瞧着她,说“是狗咬的。”
原本就是她问了个烂问题,北堂岑一笑,在齐寅的颈窝里蹭,说“不记得了。我为什么咬你?”
她这么问,分明就是记得。齐寅往下靠了一些,难为情地搂着她的脊背,在她后背上拍,让她快一点睡。北堂岑看他,他就把脸扭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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