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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想抬他,他说他愿意跟着宋大人。
蒙眼的红绸从脸上滑落,泪水在他的眼睑渐次交融。宋珩笑着给雪胎喂了一口冷茶,看着他小口啜饮,那俨如猫儿狗儿似的样子,感到很有趣。“真是个玉人。”宋珩摸他的脑袋,“事缝纫,议酒食,乃夫职之最要;孝敬侍奉长上,温和以待同辈,乃夫道之最要。下次不要顶撞父亲和几房叔叔,知道吗?”
“我…”雪胎泪眼矇眬地抬起脸。他是冤枉的,他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思来想去,不过是奉茶时岳父说茶香淡了,他说这是八分烫的水,仅此而已。这怎能算得上是违忤呢?
“雪胎?”宋珩仍然笑笑的,很有耐心地等待他回答。
大抵是宋家读书居官,世守礼义,同将军府是不一样的,凡事还须小心谨慎、耐劳忍气。“是,我知道了”雪胎垂下头,用热烫的脸颊贴住宋珩微微发凉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