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好像丢了魂一样。稍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问是娘回来了么。”
要么在家吃,要么不在家吃。在家吃,就是摆在他院子里,吃完就歇着了,如今这种问题都要问,可见是心里不安稳。函谷郡公失势,锡林被他拖累了,定王又去审理许家案子,好似全然不是亲族那般地置身事外,人都说是老郡公撺掇他死皮赖脸和定王攀亲,太皇太夫同一枝的近亲哪个不比他近?自身的地位一落千丈姑且不提,北堂岑最近要抬边峦,黄册已抄录多份,加盖金印,送往有司衙门,婚配结契的手续亦在备案,也不怪锡林整天疑神疑鬼,外头都传说侯夫婿距离被休也不远了。
最近连着出事,其实没有一件跟锡林有关系,他是最无辜的。那天上午他问自己许家两个姑姑能否留得命在,北堂岑斥了他一句。这几天她有心想安慰锡林,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二人之所以没孩子,她简直一个字都不想提。锡林一直在拜娘娘,祈求让他代家主承受怀孕的痛苦与分娩的风险,为家主带来嗣女,延续北堂家的血脉。尽管北堂岑听得一清二楚,为他的虔诚所深深感动,但也不耽误她给锡林下药——万一真的求来孩子了,却不在她自己的肚子里揣着,她怎么能安心?
这么拖着、拖着,不知不觉就拖到现在。北堂岑并不是没有去看过齐寅,只是觉得相处起来很别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后来就不去了,一直回避,想等这阵子过去,要么自己在书房睡,要么到乡下的小院子里住。若非最近要抬边峦,一大摊子手续和应酬,她恐怕还舍不得回来。竹烟说斑儿早晚都要从她家门口路过,问‘大娘在吗?大娘干什么去了?大娘什么时候回来?’北堂岑现在真心觉得小院子才是她的家,她每天都归心似箭。
一时不察,轿子已经穿过私巷,走到朱绣院门口了,绕过去就是湖园,边峦这几天还是住在里头。腿疼得难受,北堂岑也懒得走了,遂对冥鸿道“摆在湖园吧。跟你爹说,我想让金淙见见边峦,没有其他的意思——别直白地说,能言的好闺女,替你娘说得轻巧点儿。”
金淙早就听人通报了,小跑着迎到东院的门口,见北堂岑下轿,赶紧上来搀。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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