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意,却仍然扶住他双肩,轻轻拍了拍,叹道“锡林该为我开心才是。”
“我开心,但也忧心。”齐寅搭着她的手腕,“毕竟二十年了,孩子的模样都已经大变。若是认错了呢?岂不叫家主无故空欢喜一场?更何况,就算确是长公子无疑,叫乡野村妇养了近二十年,即便接回来,我也恐怕他…”
“我岂会认错自己的乖儿?”北堂岑并未听齐寅把话说完。她反手握了齐寅的腕子,拉着他来摸自己小腹,道“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与我像极。锡林何故尚未见到我儿,就说出这么多恐怕、万一的话来?”
见她脸上变了颜色,齐寅自知这话说错了时候。家主正在兴头儿上,不该此刻泼她冷水,更何况他也是盼着能找到长公子的,遂又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认亲是大事,民间认亲少不得滴骨、相面,仅仅看一眼便断定了,未免草率。我不想家主失望伤心。”
“我虽不是什么好母亲——”北堂岑停顿片刻,欲说还休,阔步离开皋亭,摆手道“罢了,只言片语说不清。你先回母家吧。过几天待你忙清了,你我再细说。”
“北堂。”
直到她身影半隐在园门前的树影中,齐寅才收回心神,在她身后不甘心地追了一句,“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你莫非不知吗?我是为着你想,不是为着我自己。”
岂会不知呢?
锡林是个贤惠周到的人,十八岁配到她的身边来,见旁人如何做大房,便也战战兢兢地学着做。和京师其他先生相比,齐寅不够坦然,也不够自如。这怪不得他,西北回来的诸将无一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
和京师的其他先生比起来,锡林的心不够大,眼皮子也浅,他既不想配给朝不保夕的武妇,也不想配给人微权轻的官娘,更不想在皇宫内院为人仆侍。然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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