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边来。
“也真是的,头胎有个小灾小病的都不吉利,更别说弄丢了。”金淙扯弄着衣裳里别着的珞子,心里有些怨怼之情,嘟囔道“说到底还是娘生养的娘疼。不会生又不会带,提溜两个眼珠子出气儿使。”
“倒也不是这么说的。当年侯姎擐甲从戎,抛夫弃子,为母报仇,走了有几年。公子两岁多的时候,听说是由边先生带着往南边走,躲避战乱。小儿离了母亲,神志怯弱,心神未充,路上不知怎么就病了。当时好像是老长仆抱着,说没气了,问边先生瞧一眼不瞧,边先生不忍心看,老长仆就挖了个浅坟,将公子埋了。侯姎回来以后找到坟包,但没见着小儿尸骨,以为是让野兽叼去了。后来太上皇指婚,将咱们先生配她,次日进宫复礼的时候,太常寺的巫祝大人见了她,断言她有一子流落在外。侯姎这才晓得,恐怕公子不是病死,是被人抱走,但再找已经迟了,那老长仆早就不知下落。侯姎回来以后大哭一场,好几天都没起得来床。”
平日里是张生杀予夺的铮铮铁面,任谁也想不到家主趴在床上大哭的样子。金淙有些伤心,低着头一味捏橘子,并不说话。可见古神都是迷惘的,如若不然,何以冷眼旁观她骨肉分离,俱不相认。不知前生究竟做何罪业,要受斯恶报。
前脚刚从朱绣院出去,和金淙约好了下次再一块儿玩,执莲后脚便撞上冥鸿。姑娘骑着马从齐府回来,说让点几个小厮过去,再找些侍女,齐府正乱,缺人手帮忙。执莲遂去叫人,匆匆忙忙跟着去了。
配出去十几年,齐寅自己的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兰芳卿娘都给他留着。他这次回来,只带着雪胎与梅婴两个,他们也都很多年没见过母父家人,齐寅不好拘着他们,便都放了,跟前伺候的两个小厮不过十一二岁,连头都没留,平时做的是上锅抹灶的活,一件事要说好几遍才能听明白。
“我倒没见过锡林从前在阁中做公子的模样。”北堂岑正躺在床上,伸手拨弄床帷上的流苏穗子。“哪能让你见。”齐寅坐在床边梳头,说“亲眼相亲是重色不重德,我母父要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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